◆徐老师的说法
我只能打电话给徐老师,跟他说了情况。他让我打给邹翔师兄,第二天一起去他办公室。第二天,我和邹翔师兄一直在实验室等他,大约三点多,我们见到了他。这是第二次进他的办公室,大约是他刚来吧,这次一股浓浓的霉味扑面而来,这下算是真切体会了他是有多不常来,然而我并不知道他平时在做什么。不记得是没问过,还是他没说。稍微透了一下风,我们各自坐下,开始说话。
徐老师先问了邹翔师兄:年前是不是有个助研协议补助?
邹翔师兄;没有,那个不是。
我大概跟徐老师又说了我的情况:周总联系不上,每天来回跑,很累,浪费很多时间又学不到东西,能不能不去?
徐老师:必须去,怎么能不去?谁工作不累,我夫人也是每天坐公交上下班;你嫌公交堵、慢,现在共享单车不是到处都是,也不贵,可以骑车嘛..…说到补助,现在有奖学金、助学金,我们以前很少的…
(其实,我是没有跟他说过,我经常骑车去的事。可是当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,我忽然想起往日一次次在马路上、在交叉口,车辆从身旁呼啸而过,心底泛起丝丝凉气,不知道若哪次我不小心出了事,他又会怎么说..)然后我就什么都不想说啦。
最后,邹翔师兄说:要不就一天去一天不去,那边有安排你就做,没有你就自己计划学。
最终,就这样决定啦。
回到实验室,实验室其他学长,对我的事也是知道一些,都好心劝我:学不到东西就别去啦,自己学些东西打好基础,回头校招好找工作。我无奈地跟他们说:实在说不过他(老师)呀。
从这以后,我就跟公司那边说以后每周只去两天,他们没什么安排给我,于是我就开始自己找东西看,看过一些校招的笔、面试经验,然后就开始利用一些已有的资源学习C++,从网上找到一些公开课学习一些算法等。
大约是两周后吧,周总来到这边分部,叫上徐老师和我一起吃饭,饭桌上聊了一些不成不淡的话,什么现在武汉的华为研究所工资应该在五、六千吧。
(这是在哪个特角兄被关了几年,还是把我当傻子啊..)
◆石老师的“关心”
七月份,家里有事,我跟徐老师说好了回家一段时间,谁知过了几天,石老师找我,问我在公司那边都做了什么,有没有可以拿出来的东西给他看,我说了些大概情况,并说只有一些自己敲的代码,没做什么系统啥的。然后他又问我,署假有啥打算,我跟他说有事回家,他的意思不想我回去,最后我跟说徐老师已经答应啦,他才罢休。
(我想他大约,要么怕我去实习引起他手下学生不满,要么是人手不足,因为当时我舍友正住院,而且这已是半年内第二个住院的。)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,9月4日,我跟徐老师打电话说了,先不去公司,在学校做论文和准备校招。而到了9月5日,晚上石老师管我要我在公司的签到记录,我立即就想到这家伙要搞事情,可是真要又不能不给,所以我有确认性的又问了一句:“你真的要签到记录?”他说要。
◆校招与论文
果然到了9月13日,徐老师突然给我打电话,让我到实验室,我到的时候,徐老师和一个女的坐在是老师办公室的会议桌旁边,而石老师在里间进出好像在拿什么似的,出来也没坐。徐老师跟我说,既然不去公司那边,就专心看论文,要每周定期先书面汇报,再研讨。
因为校招笔试,我把写汇报推得晚一点,但也不会超过约定的时间。他也不知记错啦还是怎么着,早早来催我交书面汇报,我赶紧把看的写了一下发给他。然后第二天,把我叫到他办公室,我跟他解释说“我有笔试,稍晚了些”,他就说“秋招过了还有春招,论文要紧,以后如果再不按期交汇报,小心中期审核过不去,就等着退学吧。”我只得跟他重新说好交汇报的时间。
这日子过得真是又恨又急,哪有等着春招的,看着实验室其他人都在热火朝天的找工作,怎么能看得下去论文,就只能尽量不去实验室。可校招就是校招,到处都是找工作的声音,躲不了的,于是只能尽可能在完成汇报的同时参加笔试、面试。
校招需要听报告会,参加笔试、面试;论文需要静下心来好好看,没办法,最后就只能只参加一些校招笔试和重要面试,实在是真的两边不得好。接下来近两个月里,基本上就这样。
校招进展惨淡,然后每周按时汇报、研讨,只是刚开始几次徐老师还过来,之后他来都不来啦,都是跟他打电话说一说。其中找到一两个点想做,征求他的意见,他说不好什么什么。问他能不能给几个具体些的研究点,也是什么都没给。
11月后,实验室同学、学长们,都开始陆续拿到不少offer,兴奋的讨论着,自己这边毫无结果,论文也还没确定要研究的点。感觉几近绝望。我思虑再三,最后决定去向石老师征求意见,看他能不能给些指导意见。
我见到他的时候,不知道他在忙什么,他看到我板着一张脸问有啥事,我来求人的,所以就好好说明来意。他听了,直接说“想听我的意见,转组过来跟我做,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好跟我说。”我回去跟徐老师说了一下情况,他说没什么,跟他们说做都是一样的.
然后我去公司那边收拾东西,恰逢分部也准备要搬家。其实这个事说来有很久啦,早在三四月份有人离职,要招人的时候,陈哥就抱怨位置太偏,很多人不愿意来,估计是终于周总同意啦,找了新的地方。
之后再去找石老师,他就发给我十几篇全英的资料,有论文,有相关电子版书籍,做时序数据的索引查询,每周找他汇报进度。
一周后,我找他汇报,他一顿挑挑拣拣;第二周,找他汇报,问了句“资料都看完没?”听到没有,扭头就走啦。
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,我也是失落到了极点。实验室大家有人又新拿到offer,有人要签约。之后我去实验室渐渐少啦,偶尔有招聘的机会,就去看一下。人家就问啦“现在才找工作,早点啥情况..”之后再见石老师,就是18年4月。他找我,我在实验室发现自己的座位上都是他的器材,就问他能不能把东西椰一下,他让我写篇检讨书来,“我是答辩委员会主席,不听我的,到时候答辩都别想参加!”然后我就回去写了一篇,写自己前边一直听自己导师的安排做事,后边跟石老师做论文,进度慢啦,用心不够,应该好好做,以后保证.
他看了冷冷一笑,然后问我什么时候交文献综述给他,还约定了时间,要我签字保证。我请他把实验室的位置还给我,他“你前边也不怎么来,还要什么座位.…”之后,除了五月份院里要材料,我就再没去过一次实验室。
◆遭遇
其实,后边延期毕业的事是我自己提出来的。
自己的导师徐海银,除了自己利益相关的事,一概不怎么上心;自己的办公室一年去不了几次;安排我去外边做事,连我的培养计划,都是让别人决定的;在校招季,逼迫我赶紧做论文,以免我不能如期毕业影响到他。使得我在实验室与其他人的步调相悖,处处尴尬,进退维谷。
实验室负责人石柯,因为没跟他做项目,影响了他的赚钱大计,以权谋私,屡屡借机刁难。
华科曾是我多么想来的地方,为此,我考了两次,然而又能怎么样呢?这些“教授”都忙着赚钱,各自拉项目找合作,导师的话听是不听,答辩委员会主席呀,人家的话你敢不听!
一个天生视力三米外看不清别人的脸的人,跟人说又有谁在意;父母为此付出无数的汗水,如何回报;华科计算机就业率很高,没找到工作是什么处境;两年来,每日翻来覆去睡不着。该怎样。
华科16级研究生陈泽民
2019年6月27日